锦年知几时

【盾冬】巴基熊,熊冬兵〈中〉

吧唧一声黏坑底:

爆字數了QAQ


玩具總動員AU,人類史蒂夫x熊玩偶巴基


本來叫玩具的故事,任性的改個標題哈哈哈


上:https://stuck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d882cd1_c0121e9




姑娘說上一章虐,所以我要說……對,有虐。這一章有點類似隊2後冬兵復健文,雖然他們很愛對方但是還是虐……






【盾冬】巴基熊,熊冬兵〈中〉




史蒂夫的人生进入了新阶段。
自从有了巴基,他每天能多吃三碗饭,看天都是蓝的,看谁都是好的,一大早背着巴基去慢跑,还会在公园閒逛两圈,公园的鸽群天天和他见面,到今天才终于吃到了他餵的面包屑。


去过队长的办公室吗?
这是纽约警局员工最新的问候语。没有?去的时候注意桌上那只熊,队长天天带着上下班,没事就看着它笑,还摸,还揉,噁~


“是哪个女孩送的吧?队长的春天终于来了?”有识之士都这么猜。
那只玩偶的卖相不像个定情信物,但这个猜测还是受到一定的认可,因为罗杰斯队长真的太过容光焕发,想来想去只有爱情滋润能解释了。




“你有听见那些八卦吗?”娜塔莎双手撑着史蒂夫的桌子,向门外努了努嘴。


“娜塔莎。”史蒂夫叹气:“你很清楚不是吗?没有女孩,只有巴基。现在的人没有喜欢绒毛玩具的权力了?”


“当然有,但美国队长不一定有。”


史蒂夫闻言笑了笑,仍然看着手里的文件: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

“目前还没,但他们会的。”


他不意外的点点头,在文件下方簽名然后递给娜塔莎:“谢谢你提醒我。”


“我盯着他们呢。”娜塔莎酷酷的说。
她接过文件,出去之前回头看了桌上的巴基熊一眼,“就稍微克制一下,別总是黏著它,好吗?”她劝史蒂夫,语气难得温和。


“我会尝试。”史蒂夫同样温和的回答。娜塔莎认得他的表情,罗杰斯式真诚的敷衍,意思是他明白你的好意,但拒绝接受你的建议。


看着娜塔莎瞪了自己一眼摔门出去,史蒂夫摸摸鼻子,双手交叠在桌上把下巴抵著手,他孩子气的趴在巴基面前。那个温和的表情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喜悅。




“我不在乎任何人说的任何话。”史蒂夫用食指戳了戳巴基的肚子,告诉他:“除非你开口要求,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。”




没错,这就是我要的,离我远点,去找你的巴基,別管我!冬兵倒是想开口,想得不得了。可他能说话吗?能吗!


和史蒂夫一起上班简直是种煎熬,男人的工作是批报告、写报告、训人……而熊玩偶的工作是坐着不动、坐着不动、坐着不动……每次史蒂夫看他一眼就会露出笑容,冬兵看着他只觉得生气,幸好他出厂时嘴角就是下垂的,至少不用保持微笑。


更可怕的是史蒂夫五点下班,偶尔加班到七点,相比之下冬兵简直是全年无休,只要史蒂夫还有一只眼睛盯着他就不能松懈,而那正是史蒂夫在做的:不管干什么都要分一只眼睛看他的宝贝玩具熊。


脸颊忽然被捏了一下,冬兵的熊脸平静无波,其实被吓了一大跳──他走神了,没注意到史蒂夫什么时候又把手伸到他脸上,甚至他的脸也凑过来了。冬兵僵硬的看着史蒂夫的大脸,不,是看着他的蓝眼睛,为什么这么近?他们的鼻尖肯定顶在一起了──


蓝眼睛弯了弯,史蒂夫笑着把冬兵捞起来,走出办公室并锁上门。他下班了。
真好。冬兵撇撇嘴。


他亟力忽略自己正坐在史蒂夫臂弯里的事实。前面说过了,冬兵天生拥有不高兴的垂著的嘴角,那导致他笑起来非常好辨认,难以掩饰。但他不能笑,不该笑。他不应该觉得快乐,不应该产生自己能感受到人类体温的错觉。


史蒂夫把他放在副驾驶座,认真的给他们都扣上安全带,车身震动,引擎隆隆的响起来。冬兵听见史蒂夫轻快的说:“回家了,巴基。”




史蒂夫是个非常好的主人。冬兵想。
这个人真的爱他的玩具熊,他抱它,看着它笑,和它说话,带着它做任何事,视它为生活的一部份,不嫌弃它破旧得早该丟进垃圾堆。和史蒂夫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完美。
除了他不是巴基。


史蒂夫专心地握着方向盘,他从不在开车的时候说话,只有偶尔遇到特別久的红灯时会摸摸冬兵的头。
冬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靠著椅背,低著头,看着自己小小厚厚的脚掌。
不管史蒂夫怎么坚持喊巴基,他洗不掉冬兵背上的名字。




※※※




来到史蒂夫家的第二周,冬兵终于得到了独自待在家的机会。




“今天有行动。”史蒂夫把他放在沙发上,对他说:“我会尽量早点回来。”




冬兵不知道什么是行动,他只知道他终于放假了!
史蒂夫一出门他就立刻跳下沙发,这张沙发很柔软,但昨天史蒂夫抱着他在这儿看电影,该死的竟然是一部恐怖片,那个玩具娃娃到处杀人的电影看得冬兵想尖叫。现在他拒绝在没有史蒂夫的情况下坐在这张沙发上。


史蒂夫的家很小,没什么可逛的。冬兵想了想,走到后阳台向外窥视,这是两栋楼夹着的窄巷,没有阳光,每个阳台看起来都脏脏的,摆著一些垂头丧气的盆栽。他小心的把头探出去,贴着墙壁,眼睛滴溜溜的四处张望。
然后他看到隔壁的阳台有一只猪。
确切的说,是一只扑满猪,背上有一道缝能投进硬币的那种。


“嗨。”那只猪先开口:“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?以前没看过你。”


冬兵走出去,能和玩具说话让他有点高兴,虽然熊和猪不是特別合得来,“两星期前。”他说。


“噢。”猪的五官皱起来做出一副怪相:“你听起来又哑又低沉,我还以为绒毛玩具的声音都很可爱……噢噢,我收回,你长得也很丑。”


被一只猪鄙视了,冬兵瞪大眼,史蒂夫都没嫌弃过他!
“收回你的话。”他警告。


“打我啊。”扑满猪挑畔他,以为隔着两道栏栅和至少四呎的距离很安全。冬兵二话不说,爬上一叠空花盆,跳上栏杆,先稳了稳身体,接着两腿一蹬直接从阳台上空飞越,脚掌重重踢在扑满猪目瞪口呆的脸上。


“收回你的话!”冬兵压着打滚挣扎的扑满威胁他:“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你肚子里的硬币打出来!”


“收回!我收回!不要打我!”扑满惨叫。冬兵一松开手,他就连滚带爬的拉开距离,在角落一脸惊恐的看着熊玩偶:“你怎么这么兇,我嘲笑你,你可以笑回来啊,怎么可以打人呢,你的主人是怎么教的。”


冬兵一下卡壳了。看谁不爽就上去揍,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,在二手店、在前主人那里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

但是史蒂夫……
史蒂夫肯定不会赞成。有个声音告诉他。
冬兵忽然觉得很惭愧。
他已经破烂了多少年,扑满说他丑算什么?以前一不小心就掉绵花的时候,比这个更恶毒的他也听过,这只猪称得上中肯客观了,冬兵根本不该觉得委屈。
……他是被当成巴基疼太久,已经不习惯做冬兵了。


“史蒂夫人很好,很温柔。”冬兵先为他的主人辩护了一下,有点不情愿的对一脸怀疑的扑满道歉:“我不该打你,对不起。我的错。”


那只猪哼哼唧唧的说:“勉强接受。”




由此,冬兵算是交到了一个朋友。虽然双方都不是特別喜欢对方,但扑满说了:“我的主人白天要上学,再找不到玩具说话我要憋死了。”


冬兵心有戚戚,明明会走路却不能动,会说话却不能说,真是太痛苦了。


“以前怎么没看到你?”扑满问他。
冬兵老老实实的说:“史蒂夫会带我一起去上班。”
扑满盯着他:“你在炫耀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冬兵觉得很冤枉。


两个玩具在阳台上小声的聊天,冬兵知道了扑满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天天吵架,而且经常砸东西,幸好扑满的小主人聪明又温和,“要不是为了他,我早就不待在这个家啦。”扑满说。冬兵觉得他在吹牛,玩具会陪着主人直到不被需要,没有玩具会自己离开。


冬兵听得多,说得少。他不擅长说谎,又不想告诉別人他是史蒂夫的巴基同款替身……
史蒂夫把他当成巴基,如果他也承认自己是,也许他就真的是巴基了。
可是直到他们分手并约好下次再聊,冬兵都说不出那句〝我叫巴基〞。


他跳回史蒂夫的阳台,挣扎半天还是回到那张会唤起恐怖回忆的沙发上,毕竟史蒂夫回来时一定想看到他的熊玩偶待在他放的地方。
他缩在角落,试着把自己抱成一团,没有成功,因为他没有膝盖。
冬兵呆呆坐在那儿等史蒂夫回家





史蒂夫很晚才回来,他一进门冬兵就察觉不对。


男人的步伐没有平常的轻捷,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沉重的闷响,他的脸色苍白又疲惫,但冬兵没来得及仔细端详,因为史蒂夫倒在沙发里,一把将他搂到胸前。


“我回来了。”史蒂夫在他的头顶叹息:“好长的一天。”
不管那个行动是什么,它把史蒂夫累坏了。冬兵忽然觉得很难过,他喜欢史蒂夫──是的,面对现实吧,他喜欢他,尽管十几天前冬兵还认为他是个混蛋。


史蒂夫真的很好,他应该得到他想要的。
但他想要什么呢?
……他有办法把巴基给他吗?


史蒂夫换了个姿势,他侧身躺着,把冬兵抱上来一点,用鼻尖蹭了蹭毛绒绒的玩偶。
那张白皙的英俊脸庞有点憔悴,蓝色的眼睛阖著,长长的眼睫微微地颤动。冬兵不知道这个联想适不适合,这样的史蒂夫让他想起二手店的一只芭比娃娃。她很美,但是很忧伤,很黯淡。


她被光溜溜的卖到二手店,冬兵教训过嘲笑她的玩具(主要是因为他们也嘲笑他的断手),所以他们感情不错。芭比告诉他,主人对玩具的爱,其实是将对自己的期待投射到玩具身上。


“我的主人总是细心打扮我,她用很长的时间为我梳头发,我的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礼服,她说我是公主。”芭比敞著赤裸的身体,手指拨弄纠结的金发,摇了摇头:“其实我不是,她那么说,只是因为她想做公主。”


冬兵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。
他的主人喜欢堆好积木城堡再抓着冬兵把它砸毁,或是用他猛击墙壁,一边用嫩嫩的童声咆哮,幻想他真的能把墙撞出洞,还给了他〝冬兵〞这个兇巴巴的名字,明明他只是一只软软的、毫无杀气的玩具熊。


芭比的主人想成为公主,冬兵的主人想做一只大怪兽。她被打扮得漂漂亮亮,他被折腾得破破烂烂。
冬兵真的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。
那史蒂夫想要的是什么呢?


就算累成这样了,也要抱着他、抚摸他、对他说话的史蒂夫,是不是期待有人这样子抱他、抚摸他、对他说话?


你该去谈场恋爱啦,哥们。冬兵在心里说。
呃,这不像他的语气。他意识到,太过友善亲暱了。但这点异样很快就被拋到脑后,因为史蒂夫忽然把脸埋进他的肚子,嘴唇和鼻子顶在那儿磨来磨去,冬兵的全部精神都被调去控制自己不要乱踢,更不要捶史蒂夫的后脑勺。


我讨厌这个!冬兵悲愤的想,挠痒痒是犯规的!




※※※




史蒂夫的幸福生活还在继续。
所有人都认为他差不多该退烧了,史蒂夫还是去哪都带着巴基,用行动告诉他们还久得很呢。
他没有察觉他的巴基深陷在烦恼中……好吧,这不能怪他。




冬兵这段时间过得挺抑郁,甚至觉得自己本来就鼓的脸颊又胖了一圈,他被心事憋得快爆炸了。


好不容易,某个周日史蒂夫在晚饭后告诉冬兵,他要和朋友一起去酒吧,不能带冬兵。


“你知道如果可以我绝对会和你一起去的,伙计。”史蒂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:“但山姆说我抱着你往吧台一坐,女孩就只会看我了。”




那不是很好吗。




“所以忍耐一下吧,为了山姆。”史蒂夫的语气颇为惋惜:“他是个好人,到现在还单身。”




好像你不是一样。好人,单身。




史蒂夫穿好鞋,把冬兵放在鞋柜上,“我十点前回来。”他说完,抓起冬兵的脚亲了一下。




噫。





冬兵是如此如此的心神不宁,连隔壁的扑满猪都察觉不对劲。


“你今天很奇怪啊。”扑满说。


冬兵慢了半拍才冷淡的回应:“我们又不熟。”


“但你真的很怪啊。”那只猪不满的说:“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,只是一直摸你的脚。”


冬兵欲盖弥彰的把手藏到背后,嗫嚅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嘴硬狡辩,“別管我。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。被主人亲了所以回不过神,这种事说出来又会被认为是炫耀吧。


扑满不高兴的跺了几步,冬兵还是不理他。他哼哼唧唧,来回跺步,斜著眼睛去看冬兵的脚掌。




“你的脚底缝了什么啊?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你的脚底。”扑满有点失去耐心了:“你个笨熊,你连自己脚底有什么都不知道?”


“我倒是可以看看你的猪蹄长什么样子。”冬兵阴森森的说。扑满打个冷颤,立刻见风使舵讨好的说:“你別动,你的脚底真的有东西,让我看看。”




冬兵一脸怀疑,他不记得自己的脚底被缝过什么,他把脚掌抬起来,那只猪凑过去看了眼,说:“巴基?你的哪任主人给熊玩偶起名鹿仔?”


“你说什么?”冬兵本来就大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更大了,他从地上弹起来,瞪着扑满:“我的脚底缝了什么?”


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尖了八度,扑满有点害怕的向后缩了缩,说:“缝了巴基啊,B-U-C-K-Y。巴基。”




他的熊朋友整个僵住了,看起来推一下就会直挺挺的倒下去,只有一双眼睛不断转动,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惊慌害怕的东西,那模样就像他们脚下的阳台忽然塌了。




“……嘿?”扑满试探的向他靠近:“你还好吗?”




熊玩偶痉挛了一下,浑身干净松软的毛都跟著一抖。
他的脸皱起来,仿佛要哭了。
“抱歉。”他含糊的扔下一句不知所谓的道歉,转身跃回他家的阳台,还脚步不稳的摔了一个脸朝下,扑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连滚带爬的躲回屋子里,硬是从那个圆滚滚的背影里看出了仓皇无助。




“搞什么啊……”




他倒在地毯上,蜷缩著,他,冬兵──巴基──两者皆是──因为陡然窥见的真相恐惧惊悸。


如果史蒂夫从来都没有错?
错的一直都是他。
他忘了自己是谁,忘了他们的童年,史蒂夫说的他一个字都不记得。


冬兵抓紧地毯发出痛苦的喘息,“为什么我会忘记?”他大声问自己,〝冬兵〞也好,〝巴基〞也好,他感到一股针对己身的强烈厌恶,他竟然忘了自己曾经被人深爱过──还有比这更令人不齿的吗?


“为什么我会忘记?”他抽噎著,残存的右手按著头,他只能想起冬兵的日子,那之前是一片空白。


不,不对,那不是空白,那是一面墙。墙后有某些重要的东西,他知道,他确定,但是当他想碰触那面墙,做为玩偶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疼痛。


他发出压抑的叫声,类似上次史蒂夫踢到柜子时的痛呼,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疼痛,但这没有让他退缩,反而迅速地将他从自怨自艾的灰暗情绪里拖出来,他撞向那堵墙,痛楚让他解放般的嘶吼,然后再次用力撞上去。
童年,史蒂夫,记忆,巴基,妈妈,回家。他反覆喃喃,这些都是不能碰触的关键词,一碰就疼,它们是铁锤,是史蒂夫给予他的记忆碎片。他从来不敢细想,到现在才明白这些碎片一直都属于他。


他挟著它们撞击那堵墙,更多的碎片掉下来,冰淇淋,秋千,布鲁克林,巴克,史蒂薇,巴克和史蒂薇──碎片淹没了他,他曾经拥有的美妙过去变成碎片淹没了他,他感到一种疼痛的满足,墙和他都摇摇欲坠,他最后一次扑向它。


就像冬兵的主人一直期待的那样,他撞穿了那面墙。




然后他被淹没了。
他看到天空,蓝色的天空。然后是水,混浊的水从四处漫上来淹没他又退下,载浮载沉中,他看到桥上有一个大笑的胖男孩,一个瘦男孩从桥上跳了下来。
不,史蒂薇,你在做什么,別管我,你会淹死的。




他沉了下去。




有人移开压在他身上的东西。
他看到史蒂夫,嘴张得大大的,又惊又喜,蓝眼睛泛著水光,他说:“天啊,我不敢相信……”
……史蒂夫,史蒂夫?是你吗?天啊,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了。好样的。




他被拥抱。




“我可以帮他换棉花并缝起来,至少不会散架……”
不要碰我的棉花!史蒂薇,阻止他!我知道它们都黄了但是它们是我的一部分,它们是我的记忆!




他被放在柜台上,老板的胖手抓住他。




“他很可爱。”史蒂夫看着他,想修复他,然后带着他回家。他的眼中满是期盼。
好……好吧,你这笨蛋。来吧。我準备好了,我不会忘记你的,史蒂夫。




但他忘了。





巴基,AKA冬兵,怔怔的躺在地上,大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天花板。
他忘了。
他记得那么多没有意义甚至狗屎至极的人和玩具,却忘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。


“我很抱歉……”巴基说:“我很抱歉,史蒂夫,我真的很抱歉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……”
他翻来覆去的只是道歉,在黑暗中大睁著眼睛:“我……天啊,史蒂夫,我真的好爱你,我很抱歉离开你那么久,我很抱歉现在才想起你,原谅我……”


他知道自己应该爬回鞋柜上,坐在那里等史蒂夫回来。但他没有。
所有重新回来、不能宣之于口的爱和歉意,他只想在史蒂夫回来之前全部说出来。





史蒂夫进门打开灯,发现巴基竟然掉在地上,连忙将他捞到怀里,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。

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史蒂夫摸摸熊玩偶的脸颊,一脸不确定的又摸了摸,才确认巴基的脸颊湿了,摸起来有点凉。他疑惑的张望一圈,想不明白水是从哪来的。
担心湿湿的对巴基的毛不好,他拿着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对着巴基吹,直到确定干得差不多了才去打理自己一身的酒气和汗水。


因为喝了酒,史蒂夫今晚反而早了半小时上床。他圈著巴基,像平常一样很快的入睡了。




对史蒂夫而言这是个毫无异样的夜晚。
但是明天他会惊喜的发现巴基安稳的在他怀里待到天亮,他终于没有在睡梦中让巴基掉下床了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




掏棉花不能怪隊長,他做得對。


如果巴基熊不換棉花,他會壞掉,這個棉花一定要換;就像電影裡,如果巴基不受七十年的虐待,在掉下懸崖時就死了,就沒有美國隊長2、美國隊長3,也沒有未來了。


我的意思是千萬不要把這個掏棉花的劇情解讀成〝隊長看著冬兵被洗腦〞什麼什麼的,我不是變態。我只是被電影的悲劇性折服了=_=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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